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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江并未下令屠滅祝家莊:李逵滴水不漏的回答中,藏著兩個主使者

里昂 2023/01/18

很多人都認為是宋江暗中命令李逵屠滅了扈家莊,但是從宋江李逵在屠村前后的言行舉止來看,宋江下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我們從李逵滴水不漏而又洋洋自得的回答中,似乎能找到兩個疑似幕后主使者:屠滅扈家莊最大的受益者是誰,誰的嫌疑就越大。

首先我們有一點可以肯定,宋江是想跟扈家莊搞好關系的,而且作為一個基本正常的男人,他也需要迎娶一丈青扈三娘,免得梁山二代寨主,變成黃鼠狼下豆鼠子——一輩兒不如一輩兒。

宋江的如意算盤,被李逵一番話打碎了: 「妳便忘記了,我須不忘記!那前日教那個鳥婆娘趕著哥哥要殺,妳今卻又做人情!妳又不曾和他妹子成親,便又思量阿舅、丈人!」

李逵這番話并非無的放矢,宋江對扈三娘一見傾心垂涎三尺,其他梁山好漢都看出來了。

豹子頭林沖活捉一丈青扈三娘的時候,宋江的「梁山兄弟」霹靂火秦明、鎮三山黃信、錦豹子楊林、矮腳虎王英、火眼狻猊等人都被祝家莊捉去關進了監牢,按照常理,抓住扈家莊女少主、祝家莊準兒媳,就該走馬換將:別說拿一個換五個,就是用一個扈三娘換十個二十個梁山頭領,祝家莊也不會有半點猶豫——扈三娘落到梁山賊寇手里,每一秒都可能發生令人難堪的事情。

一向標榜忠義的宋江,此時好像忘了自家兄弟還在祝家莊受苦,他猴急而又小心地讓四個頭目領著二十個「老成的小嘍啰」,把扈三娘護送上梁山交給了宋太公——如果梁山上有太監,宋江可能會有更穩妥的托付者。

于是 「眾頭領都知道宋江自要這個女子,盡皆小心送去。」

大家都知道宋江雖然實力不濟,連一個閻婆惜都伺候不滿意,但越是不行,越想證明自己能行,這就跟太監也要娶妻一樣。

宋江美滋滋地準備笑納扈三娘并接收扈家莊財產,卻沒想到自己的美夢,被黑旋風李逵一頓斧子砍得稀碎:: 「李逵正殺得手順,直搶入扈家莊里,把扈太公一門老幼盡數殺了,不留一個;叫小嘍啰牽了有的馬匹,把莊里一應有的財賦,捎搭有四五十馱,將莊院門一把火燒了,回來獻納。」

我們細看這段描述,就會發現李逵殺人、劫財、防火,一氣呵成有條不紊,絕不像夯貨作風,如果事先沒有人籌劃指使,李逵根本就不會做得如此周到。

聽說李逵把扈家莊全部浮財都充了公,宋江既傷心又肉痛: 「誰教他殺了此人?如何燒了他莊院?」

宋江問這句話的時候,李逵還沒回來,所以他問的肯定不是李逵而是身邊的人。李逵回來了,宋江的氣還沒消: 「妳這廝!誰叫妳去來?妳也須知扈成前日牽羊擔酒前來投降了!如何不聽得我的言語,擅自去殺他一家,故違我的將令?」

從宋江這兩句氣急敗壞的問話中,我們能發現宋江也曾給過李逵命令,而那命令,肯定是保全扈家莊財產,而李逵卻把宋江的囑咐丟在腦后,所以宋江才不依不饒地追問:是誰教妳這麼干的?

李逵這個莽漢,居然知道岔開話題,用揭短的方式回避了正面回答,宋江很下不來台,也就不敢深究李逵屠村的幕后主使者了: 「妳這鐵牛,休得胡說!我如何肯要這婦人?我自有個處置。」

宋江這話說得詭異:扈三娘和祝彪只有婚約而沒有出嫁,應該是「女子」而非「婦人」——古代不同階層的家眷都是有專屬稱號的:諸侯曰夫人,大夫曰孺人,士曰婦人,庶人曰妻,宋朝以后婦人泛指已婚女人。

這時候我們就要問了:是誰把扈三娘變成了婦人?宋江怎麼知道扈三娘是婦人?

上面這兩個問題有些難以啟齒不好回答,讀者諸君盡可自行腦補,咱們還是來解決一下宋江一直在追問卻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:是誰指使李逵屠滅了扈家莊?

翻閱一下當時的梁山好漢名單(當時還有魯智深武松等半數好漢沒來),再看看《新三國》中的貂蟬之死,我們就找到了第一個嫌疑人——沒有荀彧之德,卻有賈詡之毒的智多星吳用!

《新三國》中許褚一刀斬殺了貂蟬,曹操大怒但又無可奈何:「妳這匹夫,是荀彧讓妳來的吧?」

宋江接連追問李逵,其實已經懷疑是吳用故意破壞自己的「美好姻緣」——當時能使喚得動李逵的,好像沒幾個人,自從抱上宋江大腿后,李逵連戴宗的話,也是時聽時不聽了。

吳用有權命令李逵屠村,而且也能找到足夠的理由說服李逵:「咱們是要殺上京城,我做丞相妳做將軍的,如果宋江哥哥沉迷扈三娘,咱們豈不是沒了奔頭兒?」

吳用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:如果扈三娘成了寨主夫人,自己這個軍師,是聽主公的,還是聽主母的?

指使李逵屠滅扈家莊的第一個嫌疑人是吳用,這一點筆者是很贊同的,但不知讀者諸君是否也有同感?

扈家莊慘案歸罪于吳用,似乎有些道理,而第二個嫌疑人是誰,筆者有些拿不準,只好將某位讀者的意見展示給大家,請大家評判這種推測是否靠譜:除了吳用,李逵屠滅扈家莊破壞宋江婚事的另一個受益者,是小李廣花榮。

花榮怎麼會成為宋江獨身的受益者,筆者一直沒琢磨明白,但是細看水滸原著,卻也發現了這二人的關系非同尋常:宋江是不入流的押司小吏,清風寨知寨是有品級的朝廷命官,而且出身高貴(世代將門之后),花榮對宋江的畢恭畢敬甚至有些畏懼,這用常理解釋不通。

宋江坐樓殺惜負案在逃,跟花榮在清風寨是重逢而非初見,這一點花榮說得很明白: 「自從別了兄長之后,屈指又早五六年矣,常常念想。」

花榮已經跟宋江分別了五六年,而此時花榮還是個少年軍官,那麼他倆分別前,花榮能有多大歲數?

五六年沒見面,花榮見了宋江卻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和敬畏: 「只見寨里走出那個少年的軍官來,拖住宋江,扶到正廳上,便請宋江當中涼床上坐了,納頭便拜四拜……說罷又拜。宋江扶住道:‘賢弟,休只顧講禮。請坐了,聽在下告訴。’花榮斜坐看。」

熟知古代禮儀的讀者諸君,可能會很詫異花榮為什麼斜坐著:這是下屬見長官、妻妾對夫君、奴仆對主人的謙卑禮儀,不管怎麼論,花榮也不是宋江的下屬或奴仆呀?如果二人是情投意合的好兄弟,為什麼不肩膀頭齊論弟兄講平等禮節?

筆者對花榮宋江的關系百思不得其解,只好贊同「花榮可能勸說李逵屠村」的說法,但這種說法是否有依據,筆者也拿不準,所以只好請教讀者諸君:李逵屠滅扈家莊,究竟是何人指使?如果宋江想跟扈家莊搞好關系,自然不會將岳父一家滅門,扈家莊被滅,誰是最大的受益者?粗線條的李逵,怎麼會把「活兒」做得如此精細?他回懟宋江的話,是誰教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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